原标题：中国科学技术协会、果壳网权威发布：别再冤枉龟鳖了

之前，一篇博文《最新研究！龟类也可能是潜在中间宿主》引发热议。该文对2月26日发表在《医学病毒学杂志》的一篇研究论文进行了解读，称龟类（西部锦龟、绿海龟、中华鳖）也可能是将新冠病毒传播给人类的潜在中间宿主。并在各媒体转发报道，导致龟鳖人工养殖行业再度面临危机，让全国的龟鳖养殖业者、相关研究人员以及餐饮企业陷入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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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鳖“背锅”，前因后果

造成龟鳖养殖行业进入恐慌和焦虑的根源，最初来来自于2020年01月22日发布一篇名为Homologous recombination within the spike glycoprotein of the newly identified coronavirus may boost cross‐species transmission from snake to human（新型冠状病毒刺突蛋白的同源重组可能促进了从蛇到人的跨物种传播）的研究论文。

但是，这一观点就在第二天立刻受到同行质疑。许多病毒学家纷纷对上述研究论文表达了不同的观点，其中包括巴西圣保罗大学病毒学专家保罗·爱德华多·布兰德(Paulo Eduardo Brando)。他表示："研究人员没有(实验)证据表明，蛇可以感染这种新型冠状病毒，并充当病毒宿主。"目前为止也没有一致的证据表明除了哺乳动物和鸟类之外的宿主体内存在冠状病毒。

此外，来自英国格拉斯哥大学的病毒学专家大卫·罗伯逊(David Robertson)也持相同的观点，并且认为"没有证据表明新冠状病毒2019-nCoV爆发后,可以感染哺乳动物和鸟类以外的其他物种，更没有任何论据支持蛇参与了新冠状病毒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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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出现两个研究团队分别声称穿山甲（马来穿山甲），龟类（西部锦龟、绿海龟、中华鳖）也可能是将新冠病毒传播给人类的潜在中间宿主。最新这两个研究都是采用冠状病毒刺突蛋白和宿主ACE2受体的组成和差异，预测SARS-CoV-2的潜在中间宿主。研究方法上，前者比较了SARS CoV-2与SARS-CoV、蝙蝠SARS样CoV和其他冠状病毒之间的刺突蛋白序列。 而仅通过比较龟类和其他潜在宿主ACE2受体的组成和差异，得出龟类更可能是冠状病毒的潜在宿主或称病毒库，显然完全缺乏科学依据和专业水准，如此博眼球的应景之作，是极其不负责任！

然而，全基因组对比发现，穿山甲携带的病毒序列和人体内这种病毒的相似度仅为90.3%，显著低于当年果子狸病毒和SARS的99.8%相似性。新加坡国立大学医学院病毒学家王林发对此表示：即使这两种病毒的受体结合域有99%的相似性，也不足以说明两者之间的联系。

而关于龟鳖类的研究，就更无法使人信服龟鳖类是冠状病毒的潜在宿主。首先，从病毒进化关系上，研究者并没有比较龟鳖类冠状病毒和其他动物冠状病毒之间的关系。其次，研究者只比较了龟鳖类和包括人在内的几种动物ACE2受体蛋白结构中他们认为重要的一些氨基酸位点，然而研究结果同样没有显示出冠状病毒和所选宿主动物之间特异性的关联。

换句话说，按照这个分析方法，猫、狗、猩猩、穿山甲和蛇都不能排除是潜在宿主，甚至我们有理由相信，把大熊猫加入这项研究一样会是可能的潜在宿主。最后作者认为龟类在市场更为常见，就认为龟比穿山甲更可能是潜在宿主。这就不仅仅是上述穿山甲研究的病毒相似度不够高的问题了，而是基本不合乎逻辑。

中科院动物研究所生态学家蒋志刚认为，这些论文回答了一些问题，但也提出了更多的问题。他问道，如果穿山甲是新冠病毒的来源，而且它们来自别的国家，那为何来源地没有人报告受感染？ 同样我们也提出这样的疑问，如果龟是新冠病毒来源，为何没有在数量众多的龟鳖养殖场爆发？

别再冤枉龟鳖了

冠状病毒通常会感染哺乳类和鸟类等恒温动物的呼吸道和肠道， 目前的研究结果并不能证明变温动物能感染冠状病毒。冠状病毒的S蛋白非常多样，它们对应的受体决定了被感染细胞的类型。两栖爬行动物（龟、蜥蜴、蛇、蛙等）的基因上和人类有很大差异，各自细胞受体类型、蛋白质表达均不同，即使变温动物在ACE2受体上有几个关键氨基酸位点和哺乳动物相同，但两栖爬行动物类和哺乳动物的亲缘关系依然很远，并不能证明冠状病毒可以在二者间互相传播。

包括虹蛙病毒（RV）、尼多病毒（NV）、乳头瘤病毒（PV）、甲鱼虹彩病毒（STIV）、甲鱼系统性败血症球状病毒（STSSSV）、龟细小核糖核酸病毒（ToPV）等，很多水生变温动物包括鱼类都携带，但均没有传人的报道。 之前那篇说龟是潜在宿主的研究报道，也并没有找到来源于龟的冠状病毒。

自从疫情爆发以来，各大海鲜市场已经消毒和关闭，这使得新冠病毒的动物来源追踪变得非常困难。 研究论文和媒体的报道还是严谨一些好，莫把没有实证的“潜在可能”放大从而误导民众。总之，遗传分类上越近的物种，越容易感染互染共患病疾。恒温动物间或许共患互染的几率要高于恒温动物与变温动物间的几率。所以，在传染病毒方面，龟鳖类的安全性是高于哺乳动物和鸟类的。

但是，迄今为止并没有发现龟鳖类等爬行动物感染新冠、传播新冠的的确凿证据。综上所述，可以看出，龟鳖类不可能是新型冠状病毒的中间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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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我是科学家iScientist作者：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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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水生龟鳖不列入禁食名录的建议

深圳市人大法工委：

2月25日深圳市人大发布了关于《深圳经济特区全面禁止食用野生动物条例（草案征求意见稿）》，在全国水生龟鳖行业引起高度关注。本会经过认真研究后，提出如下建议：

一、水生龟鳖养殖产业规模宏大，禁食影响社会稳定发展。

上世纪70年代末，水生龟鳖自然资源逐步减少、需求日益增高。全国形成了研究探索水生龟鳖人工繁育和养殖的热潮。经过四十多年的发展，形成了稳定的产业规模。水生龟鳖每年产量稳定在35-45万吨之间。在各级渔政部门安排下，每年向自然水域进行资源增殖。2019年，各地投放水生龟鳖超过17万只，野外资源明显回升。

国家水产原良种审定委员会审定通过了六十多个国家级水生龟鳖原种场和良种场。审定通过了了清溪乌鳖等4个新选育品种，还有黄沙鳖等3个新品种等待审定。

水生龟鳖是有着深厚历史文化的滋补营养食品，龟甲、鳖甲是《中国药典》认定的道地药材、也是国家公布的药食同源的食材。食用水生龟鳖在17个省份成为传统习惯。科学成果研究也证明了水生龟鳖的特殊营养价值，是我国生物利用产业最好的物质原材。禁食后必然引起养殖产业萎缩，会直接影响生物利用产业的发展。

二、不要被所谓专家荒谬邪说误导国家立法。

一.是水生龟鳖带病说。这是毫无根据的凭空臆断。全国水产技术推广总站20多年来，组织多个研究机构寻找水生动物（含水生龟鳖）与人共患疾病的病原体，以确定疫病防控重点，至今没有发现水生龟鳖可以传染给人的病原体。

二.是人工繁育影响生物进化说。这是代表西方利益的NGO组织豢养的国内专家泡制的完全形而上学歪理邪说。任何生物的进化，必须要经过漫长的定向选育和不断提纯。鸡是容易诱导进化的物种，选育驯化经过了900年。水生龟鳖类是活化石物种，几亿年都没变化。本会为此于2016年专访了曾在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保护公约组织（CITES）担任9年动物委员会的主任汉克先生，他直言不讳的说，这都是那些NGO组织搞出来的东西，欧美的广大学者不认可这个观点，普遍肯定人工繁育对野外资源的积极作用。

三.是对人工养殖肆意污蔑和践踏。我国水生龟鳖养殖产业的种源，99%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从自然水域捕获的，当时野外资源还很丰富。发展到现在产业规模，完全是依靠人工选育扩繁的结果。亲西方势力的专家，污蔑人工养殖就是洗白偷捕偷猎野外资源。那里有几十万吨的野外资源可以洗白？

四.是人工养殖环境极差说。水生龟鳖在人工繁育初期，条件都是简陋的，随着效益显现，资金积累，养殖条件都在积极改进。现在博罗杨侨、湖南南县、江苏丹阳等龟鳖养殖场都获取了国家和省级旅游区资格和星级标志。好多龟鳖养殖场被评为园林式养殖场。他们拿着八、九十年代照片，到处污蔑人工养殖产业，其居心昭然诺揭。

三、我国立法要坚持事实求是的中国原则。

当前全国围绕禁食野生动物的具体方案和管理，继续在引发激烈的争议。在这场争议当中，我们要看清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在前苏联1991年解体后，以美英为代表的西方势力开始集中研究遏制中国崛起的战略。其中，为了打击毁灭以中医药为基础的中国生物利用产业，就实施了迫使中国野生动物保护走向极端这个战略部署。从1997年开始，代表西方势力的NGO组织，通过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收买中国的一些专家。通过给项目、给经费、帮助发表国际论文、组织国外考察、洗脑培训等手段，培植了一批亲西方势力的骨干分子。这些人为西方势力搜集了大量抹黑中国的资料，再通过国际组织倒逼中国政府逐步就范。这些人基本都栖身在国内大学和学科研究机构，他们以国内外专家身份占据了话语权。对于这个严肃的政治问题，希望能引起各级领导们的高度关注。

我们期望深圳市在这次立法工程中，能够慎重考虑行业协会的建议，深入到水生龟鳖养殖企业做些调查，实事求是的确立相关法规。

中国渔业协会龟鳖产业分会

2020年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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