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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品牌可以独占描述其商品特性的统称词汇，例如苹果公司可以把“电脑”作为商标，并起诉使用这一词汇的竞争商，这似乎不太对劲儿，对吗？这不公正地限制了竞争，你肯定会抵制它。

苹果公司的成功不基于顾客的好感，但会基于联邦政府专利与商标局（PTO）授予它的语言上的垄断权。有了这个（假设的）商标，苹果公司可以肆无忌惮地督查其知识产权，给使用“电脑”词汇的品牌送去勒令停止信，来逐渐排挤其余企业，直到最富有、资深、顽强的设备制造商提出昂贵诉讼索赔，保持其业务。

这样做会伤害到整个商业和顾客，也是商标法通常禁止通用标记的原因。

现在来谈谈网上的这个泛型场景。一家旅游预订服务公司力图注册一个Booking.com的商标，也就是一个由“booking”和“.com.”两个通用名构成的商标名。由于互联网的基础结构，这对于消费者和竞争者的伤害是复合型的。

公司可以肆无忌惮地管制任何使用相似的一级或二级域名的竞争者，例如ebooking.com、ibooking.com或ubooking.net，最终会导致市场选择范围缩小，可用地址减少，形成更加局限的网络。

然而，一个generic.com的域名带有固有的优势。它容易记忆且易在网上找到，很有可能成为热搜。商标多出了这些内在的好处，即generic.com拥有了声称大量域名侵犯其权益的选择权，由于一开始就占据了有价值的地址，最终会导致其占领了互联网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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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实存在的问题。专利与商标局在非虚拟场景中也表示了这一点——在今年的真实事件中，美国专利商标局（USPTO）与Booking.com的争议诉诸了美国最高法院。

引人注目的是，非盈利的公民数字维权组织电子前沿基金会（EFF）提出了一份“法庭之友”简述，与一向不和的专利与商标局站在了一起。在一篇题为“奇怪的盟友”的博文里（https://www.eff.org/deeplinks/2020/01/strange-bedfellows-eff-sides-pto-trademark-battle-over-bookingcom），电子前沿基金会表示：授予Booking.com包含两个通用名称的品牌商标在增加诉讼的同时，还会损害消费者利益，限制竞争。

Booking.com反驳这个担忧是“无中生有”，法官在最近的一次历史性听证会上已经审议了这些竞争性的诉讼请求。

临场发挥

Booking.com的听证会是与众不同的：法院因新冠疫情关闭，这是第一个公众不用亲临法庭就能听到法官与律师现场质询的听证会。

司法部助理检察长用与1890年同样的经典方式开始了他的陈述：“不管使用者耗费了多少金钱和精力来推广商品，在保护公共标识上取得了多大的成效，商标法基本原则规定任何组织都不能获得像‘葡萄酒’、‘棉花’、‘谷物’这样的通用名称商标。换句话说，第二含义或获得显着性与通用名称是不相关的。这个原则在这里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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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丽莎·布拉特是Booking.com的代表。鉴于流行病环境下的国家物资短缺，她表示：“人们有时会在属类上看待通用名称.com格式的域名。我搜索杂货店.com格式的域名寻找卫生纸，现在也开始浏览计算机硬件.com格式的域名，这些天还使用食品配送.com格式的域名买外卖。”

但布拉特认为Booking.com是不一样的。调查显示，消费者知道这是个特有的品牌。

法官斯蒂芬·布雷耶疑虑：“你们的商标忽视了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即每个名称只有一个名称.com格式的域名。如果未来可以这样注册商标，你不必担心在各个杂货店.com格式的互联网中搜索卫生纸。每一类别中只有一个域名，会是pizza.com、cookies.com、flowers.com等等。”

布雷耶申诉说这些商标的通用名.com格式的域名会督查像fflowers.com、ipizza.com或ebookings.com的类似站点停业：“这样的话，我们又开辟了名称之外的独占性区域。”

但我们有理由去质疑这个调查，法官表示，消费者对Booking.com的认同“源于许多人知道每个互联网公司都有一个名称”。事实上，表明74%的消费者知道Booking.com是个特有品牌的调查，同样显示出33%的消费者认出washingmachines.com不是一个品牌。

布雷耶控诉道：“所以你们是借助了互联网的力量，不仅仅是广告或者商业产品的力量。”

但布拉特向法官担保Booking.com没有向垄断方向发展的意图，并声称从根本上看，Booking.com不能仅仅因为拥有一个重要的域名而被剥夺其余知名品牌都拥有的法律保护。

最终，布拉特说服了除布雷耶以外的所有人。

基于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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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0日，在鲁斯·巴德·金斯伯格所写的8-1决议中，多数法官裁决“由于‘Booking.com’对消费者来说不是个通用名称，它不能算作是通用的。”布雷耶是唯一的反对者。

金斯伯格断言，调查显示了人们知道这个品牌。她对专利和商标局政策上的担忧不予理会，表示“只有域名对消费者来说有字面上的相关意义，‘通用名称.com’样式的域名才是某类商品或服务的通用名称。”

换句话说，不是每个通用名称.com格式的商标都会被认可。布雷耶预想的噩梦般的场景——在网上任何商品或服务只有一个承包商的现象不会成为现实。

Booking.com是否会履行诺言，不对其商标进行肆无忌惮的督查，我们不得而知。确实，法官布雷耶也在其异议中提出疑惑：如果一个商标的目的不在于保护其所有权，那么它为什么要力求注册。

Wolf Greenfield公司的商标律师约翰·斯特兰德开玩笑说：也许过几年Booking.com会觉得更少受制于在最高法院的允诺。但即使这个决定非常谨慎，通用名称.com一类商标的未来前景也不被看好。

斯特兰德预测这项裁定会引发通用域名的商标注册浪潮：“之前通用商标是禁止的，这是个开端。如果其它公司没有尝试着在这一方面更进一步，我会感到吃惊。”

电子前沿基金会的律师卡拉·加利亚诺也认同这个看法。她预见未来会有更多的起诉：“Booking.com案件中的决议是极其令人失望的，这很有可能导致未来在这一方面更多的诉讼（和诉讼的威胁），我们预测未来通用词和一级域名注册组合会急剧增加，从而导致更多的不确定性和持续的法庭案件。”

电子前沿基金会对法庭的判决“尤其失望”，因为任何时候只有一个主体能拥有一个给定的地址，通用名称.com样式的域名可能预示着一个可靠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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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看，法官发现消费者有可能因为位置去认可一个品牌（或是从washingmachines.com的案例中看出）。通用名称.com类别的域名因此受益于互联网基础结构，支持了它们的商标所有权，而不是实际获得的消费者好感——除了有价值的地址已经授予的自带优势，他们还获得了意外的奖励。

加利亚诺则担心最高法院是在为注册通用名称.com样式的商标铺路，尽管法官表示这项裁决的限制取决于已证实的消费者认知。她不是唯一持有此观点的人。

布雷耶所预见的最糟糕的情况是：已经受益于地址的几大通用名称.com形式的网站最终会支配整个互联网，在利用其架构吸引消费者、排挤对手的同时，运用知识产权法去整顿所编排的网络，以达到所有的搜索结果指向它们的目的。

正如他的异议中谈及的：“将这类域名置于商标保护下的做法使我担忧这个决定会导致‘通用名称.com’一类商标的激增，这授予了所有者垄断大量有用且方便记忆的域名，这个结果会约束而不是促进电子商务的自由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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