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重口味的欧洲中世纪：屎尿铺上干草就是床，能坐椅子的都是大佬

如今的西方高举“人性”大旗，总是以“人道主义卫士”自我标榜，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审视世界各个角落发生的事情。然而正所谓“高处不胜寒”，站在如此显眼的高度上，再结合西方国家为自身利益搞出来的一些行为，西方世界恐怕并不像他们自己鼓吹得那样人性化。有时候，所谓的“人道主义”甚至成了西方国家恪守的政治正确之一，其以至于到了咱们无法理解的程度。不过，我们倘若以发展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就会知道“人性”在他们的眼中为何如此值得珍惜了。

欧洲历史上有两个时期总被人们习惯性地称为“黑暗时代”，其一出现在公元前12世纪到前9世纪，通常也被称为“荷马时代”或“英雄时代”。在这段历史时期，所谓的“黑暗”更多的是指先贤们对世界的探索处于“两眼一抹黑”的初级阶段，这个过程为人类历史增添了许多恢弘的史诗。而另一个“黑暗时代”则恰恰相反，从公元476年到1453年这漫长的近10个世纪的时间里，对欧洲百姓而言，这个时代是真的黑暗险恶。通常，人们把这段时期称为“中世纪”。

中世纪这样的混乱之所以会出现，笔者认为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那会儿的欧洲缺乏一个足够强大的“扛把子”，西罗马帝国灭亡后，欧洲各大王国不上不下，要么给自己国内的问题折腾得焦头烂额，要么就是跟邻国为了一点利益或是领土纠纷小打小闹。政治几乎贯穿了人类文明始终，而当没有任何一个强权能够让理性的政治家们发挥出足够的影响时，宗教就趁机占领了高地。

现如今，无论是东正教、天主教还是新教，翻开他们的典籍，咱们便会发现里面的神明几乎个个宽厚仁爱，变着法子把人们引向光明。然而在中世纪，基督仍旧是完美无瑕，但这些宗教反倒是跟邪教没啥区别。宗教跟纯粹的政权最大的不同，恐怕便是一个想要从肉体和思想上奴役信徒，另一个哪怕是再残酷黑暗，充其量也就是试图从羊身上多捋点羊毛罢了。教会热衷于把民众弄成傻子，于是，前者积极所能损毁文化，压抑自然科学与科技发展。

在中世纪，除了教会的教条外，百姓几乎没有精神食粮。如此残酷的手段直接导致了一个可怕的后果：在足足数个世纪中，欧洲出现了人才断层，极少几个有识之士纵使提出了能够推动人类文明进程的重大发现，他们也扑腾不出多大动静，甚至还会在教会的误导下被百姓认为是“异端”，反手就被灭掉。因此咱们不难想象，那会儿的欧洲几乎是“静态”的：科技、文化发展停滞，经济衰退，社会物资资料极其匮乏，相当一部分人被“邪教”奴役，跟他们没法讲道理，正常人活得心惊胆战，稍一不留神说错一个字就会被抓起来审判，根本就看不到希望。

咱们先来讲讲那会儿的欧洲有多穷。别看从那个时代留下来的画作里，贵族们穿得一个比一个华丽，其实，当时连一些贵族甚至都过不上最基本的小康生活。英语里有个词叫“chairman”（通常指“主席”），字面意思是“坐在椅子上的人”，这个词诞生于中世纪，它有这样一段典故：在中世纪前期，绝大多数欧洲家庭就拥有一间屋子，其全部家庭成员都挤在一起吃饭睡觉，其中也包括地位卑贱的奴隶。有些条件稍好的家庭可能会多出一间卧室，至于厕所这样的设施，那根本都是不敢想的。

没有厕所怎么办？欧洲人的解决办法简单粗暴：他们在地上解决完，然后拿干草铺上。稍微有钱的家庭把草铺得厚实一些，而条件好的则定期更换干草。因此，那会儿的欧洲流行着这样一种奇特的现象：人们炫富不光光看家里有多少钱，大家族还要比自己家有多少干草甸子。换草的过程更是令人无法直视：人们可以从里面翻出一切肮脏的东西，除了排泄物外，各种残羹剩饭、死老鼠、蟑螂甚至是一窝一窝的蛆……口味之重，只有咱们想不到的。更可怕的是，中世纪的欧洲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睡觉。平民如此，贵族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早。一般欧洲显赫的贵族家庭成员有百十人，加上各种侍从、仆人和奴隶，总人数会多达数百人。他们的生活方式与上述差不多，无非就是贵族们能够单独享受一间相对宽敞干爽的房间里，床铺和干草能清洗和更换得更频繁一些而已。

追求舒坦的生活是人类发展的最初动力之一，欧洲人自然也不甘心与老鼠蟑螂同居。在漫长的中世纪，人们的生活条件也在不断改善，就拿餐桌来说：最初人们吃饭的“桌子”就是一块木板，平时不用的时候挂墙上，吃饭了就拿下来架在腿上。随着时代的发展，欧洲渐渐有了真正意义上“桌子”：一个简单的支架外加一块能让若干人同时就餐的大木板。

另外，正如咱们之前所说，椅子的出现并非为了舒适，而是权位的象征——普通人随便坐在什么地方吃饭，把箱子、石头等当凳子；一个大家族通常也就只有几个人能够坐专门的椅子，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chairman”专指那些身份显赫的人。与之类似的是，大家庭也有地毯这类“奢侈品”，不过这些并不是拿来用的，而是用以炫耀的。只有客人来访时，地毯才会短暂地铺在地上，平时，它们会被挂在墙上，主人根本不舍得用。毫无疑问，这样的生活方式对欧洲百姓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据一些资料显示：直到19世纪末期，有些欧洲家庭还习惯屯干草，在地上铺厚厚的一层。

由此可见，那会儿的欧洲百姓生活是真够艰苦，悲惨的是，物资资料极其匮乏，他们的精神生活也好不到哪儿去。教会疯狂地压抑人们的精神，把生活的方方面面点点滴滴同教条挂钩。举个例子：有人吃饭的时候被小石子硌到牙了，他会立刻想到这是“上帝”对他不端行为的惩戒，于是这人连饭都不敢吃了，赶紧跑去祷告。

教会把百姓弄成了傻子，两件大事上就可以看出：第一件便是爆发于14世纪中期，席卷欧洲、害死2500余万人口的“黑死病”。黑死病说白了就是鼠疫，正如咱们刚才所讲，中世纪欧洲人的生活习惯把每个家庭都变成了“老鼠窝”，为鼠疫提供了天然温床；而人们又缺乏基本的医疗常识，因此，鼠疫一爆发，惊慌失措的百姓立刻认定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吓怕了的信徒们几乎把每天的空余时间都用来祷告，然而，随着瘟疫的蔓延与丝毫不见好转，加上人们发现一些神职人员也被疾病吓跑，百姓反而开始质疑教会宣扬的内容是否真实。

第二件事是发生于15世纪末端的“女巫审判”运动。鼠疫从一定程度上动摇了教会的地位，为了重新确立其在欧洲的绝对权威，教会便把女性当做了牺牲品。1486年，教会推出了一本名叫“女巫之槌”的册子，教人们如何辨别“女巫”。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残酷的动荡——女性的人权被完全剥夺。有些妇女天生不爱说话，行事低调，她们会被好事者诬为女巫；有些妇女爱说话，喜欢跟人交往，她们也会被当成善于“蛊惑”人的女巫。在法庭上，“女巫”为自己辩白，那是试图蛊惑人心，罪加一等；如果沉默不语，那便是认罪，当场判罚。哪怕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仅仅是因为拒绝几个屌丝的求爱，后者仅需一封匿名告密信，千金也会在一夜间变成“女巫”，遭受最残酷的刑罚。

为了“彻底赶走藏在女巫身体里的恶魔”，法庭会强迫“女巫”脱光衣服，把她们绑在木板上。随后，神父要在“女巫”身上寻找恶魔存在的证据，哪怕是一处疤痕或是一颗痣，都会被当成罪证。欧洲百姓的精神生活遭到长期压抑，他们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而女巫审判运动恰恰为他们提供了“泄洪”的机会。每当庭审或是处决女巫时，现场都会挤满等着看热闹的人；甚至连庭审记录员都会在纸上留下这样的话：那个“女巫”大腿内侧有一颗痣，那是恶魔存在的证明……嗯，不得不承认，这妹子实在是太tm性感了。

1453年，随着东罗马帝国的衰亡，漫长且黑暗的中世纪终于落下了帷幕。在这长达近10个世纪的岁月里，欧洲战乱频频乱作一团，经济倒退科技文化发展停滞，在教会的绝对权威之下，百姓彻底被剥夺了人权。另外，大家穷到拿干草甸炫富时，教会倒是极尽手段掠夺财富。那会儿的教会连同这段“黑暗时代”一度被人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因此，随之而来的文艺复兴才会显得那样轰烈，那么伟大。

有趣的是，随着人们对历史研究的不断深入，部分欧洲学者对“黑暗时代”提出了不同看法。他们认为，教会其实是对历史的发展有贡献的，例如教会建立的修道院，为早期大学的出现铺平了道路；教会试图把人们控制在庄园里，这反倒是促成了早期的封建田园经济的形成。另外很直观的一点：备受称颂的“文艺复兴三杰”从出生到死亡都处于中世纪后期，即便是薄伽丘在其大名鼎鼎的著作《十日谈》里，把教会轮了个外焦里烂，那教会也算是为历史做出贡献了，您说是不是？甚至还有人提出，正是中世纪连绵的战争锻炼了欧洲贵族男性的意志，使他们变得强大，渴望建立功业而不沉浸于荣华富贵。因此，学者们提出，所谓的“黑暗时代”和教会并不是开历史的倒车，而是顺应时代发展的一个必经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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