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一脚踏两国”的小镇 ——圣珍哥夫

边陲小镇，往往兼有不同国度的人文，以及可能流传有耐人寻味的历史故事，吸引着旅游者欣然向往。然而，边境之地虽然都常贯以“一脚踏两国”之称呼，但其实际归属仅为两国之中的一个；因此，在边境线之外，已不再是同一个地方，而会是另外一个镇或村。

瑞士，在风光小城沃韦的对岸，即在莱芒湖东南角的南岸，瑞士与法国的边境小镇——圣珍哥夫（St-Gingolph，一译为“圣吉奥尔夫”或“圣贡尔福”），似乎有些与众不同：瑞、法边界从这一小镇穿越而过（边界线两侧都属于同一小镇）。于是，小镇的一部分是在瑞士境内，而另一部分却在法国境内，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一脚踏两国”（图1）。

图1、圣珍哥夫（图中用红色“6”标记处）所在位置的示意图

图1中的红色数字：1、日内瓦；2、洛桑；3、沃韦；4、蒙特勒；6、圣珍哥夫；9、莱芒湖东南角小城——维勒纳沃（Villeneuve）；10、依云。

我们在沃韦观光期间（2017年9月下旬），特意安排时间，从沃韦乘游轮，绕着莱芒湖的东南角而行，经过蒙特勒和维勒纳沃，到达圣珍哥夫，只是为了要满足一个心愿——去看看“小镇里的边界线”。

行前，女儿唯恐我们不懂法语，到圣珍哥夫后问路会有些不便，有可能找不到边界（因并无明确标记）；于是，在网上下载了一张地图（图2）；并再三叮嘱，两国的分界是以莱芒湖的一条支流——Morge河为标记的。

图2、圣珍哥夫（St-Gingolph）地图（图片来自网络）

图2中，Morge河的两岸，是同一小镇——圣珍哥夫。为了有所区分，河的东岸（瑞士境内），名为St-Gingolph；河的西岸（法国境内），名为St-Gingolph（Haute Savoie），即多了一个用（）做的备注。

圣珍哥夫，也许是环莱芒湖城镇中规模最小的小镇之一；游轮到达时，码头上没什么人，下船的旅客就我们俩（图3、图4）。在即将靠岸时，一位热心的船员指给我们看：湖畔的东侧是瑞士境内（图5、图6）；湖畔的西侧是法国境内（图7）。

图3、游轮正在靠近圣珍哥夫（在镇上的一座小山坡上摄）

图4、小镇的游轮码头

图5、湖畔的东侧，是瑞士境内

图6、码头旁的一个游艇停泊处

图7、湖畔的西侧，在法国境内

小镇的北面朝向莱芒湖（图8），其他三面又被阿尔卑斯山的群峰所环抱（图9）；湖光山色，相映成趣。在小镇上闲逛，幽静、狭小的街巷，鲜花盛开、一尘不染（图10、图11）。

图8、小镇的北面朝向莱芒湖

图9、其他三面又被群峰所环抱

图10、幽静、狭小的街巷

图11、鲜花盛开、一尘不染

镇中心，有些法式传统建筑，周围插着些瑞士和法国的国旗（图12），也许是表示，小镇为瑞、法两国所共有。其中，有一栋被称之为“城堡”的建筑（图13），据记载是建于16世纪后半期（1588年）。

图12、镇中心的法式建筑

图13、城堡，建于16世纪

Morge河，莱芒湖的一条支流，把小镇St-Gingolph一分为二（图14）：东岸（照片右侧），属于瑞士所有；西岸（照片左侧），则是在法国境内。河上的很多桥，有些是公路桥，较大，可行驶运货汽车；有些桥，很小，仅能走人。这些桥梁，又把小镇的东、西两岸紧密地联结在一起（图14）。站在桥上，便是“一脚踏两国”的地方。然而，似乎没有一座桥上有边界的标记。

图14、Morge河及其河上的桥梁

我们在镇中心的居民区里，找到一座铺着石块路面的、古老的小桥（图15）；桥上，应该就是边界线穿越的地方。小桥的东岸（图15的前部），有座古老的小木屋，是瑞士境内；木屋内陈列着一些图片与资料。小桥的西岸（图15的后方），有辆小车停泊处，在法国境内。

图15、居民区里的一座小桥

我们又在小桥之上，朝西岸的法国境内拍了一张照片（图16）。图15与图16，就算是我们完成了这次出行目的——“看看穿越小镇的瑞、法边界线”的见证。

图16、小桥的西岸，法国境内的建筑

在结束本文之前，有三个问题似乎需要再交代一下：

1、小镇是何时开始存在的？

据记载，13世纪后期（1285年），法国Savoie的贵族从依云和沃韦两地筹集资金，创建了小镇。因此，起初小镇是为法国所拥有的。只是，从建镇起，圣珍哥夫一直受到邻近的瓦莱州（瑞士）人入侵的威胁。

2、小镇是何时被划分的？

1569年3月4日，小镇被一分为二：以Morge河为界，东侧属于瑞士；西侧属于法国。签订划分协议的双方是法国的Savoie贵族和瑞士的Valais（瓦莱州）贵族。在十九世纪初期（1810年至1814年），瓦莱州归属法国领土时，小镇的两个部分也曾短暂地合并过。

3、小镇的边界状况和当地居民的态度

小镇里的两国边界，并无明确的标记，也未设任何关卡。但在历史上，曾在短期内设置过海关：一次是在1794年法国大革命后；另一次是二战期间，因那时法国被德国占领。二战时，生活在小镇的居民不再能自由穿行于东西两侧，并有严格的签证检查和监控。当地居民对此非常反感；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如打地洞等），相互来往，互通有无。

当地居民对边界并无明确的概念，他们只认为自己是小镇的居民。居民中，大多拥有法国和瑞士两个国家的护照。

徐晋勋

2020 01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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