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印象东北——打鱼少年

// 2020-2-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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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王小萌他爹老王

这些日子看了个捕鱼的视频，突然想起我十岁左右的时候有好多捕鱼经历…

各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捕鱼方式。冬天主要就是打冰眼，有时是直接打冒眼。多数时候是打一排排的冰眼，撵鱼捕获。具体方法是根据水泡子的地形，通常是从泡子的宽处和水深处，开始打冰眼，一排排的打冰眼，一般通常一排三四个冰眼，几米一排，一直打冰眼排到泡子的尽头。排眼打完了，就在泡子的尽头，挨着密实的多打几个大的冰眼，打到快漏水时留着，不捅漏。然后从水深和水宽的那头三四个人每人一个用一长杆的咕咚耙（小萌注：我不知道是啥，应该是个棍子之类的东西吧），进行堆耙，一排排，得往一头撵着水里的鱼往一头走，到泡子的那头了，鱼就没地方跑了，这时候就将原来打好了的，但没有最后捅漏的冰眼用冰川的后头扎漏最后那几个冰眼的最后冰层。因为鱼已经都撵到这里了。当突然打开这几冰眼时鱼就冒面的翻上来了，后面的人还在堆撵，前面的人用搅罗网，蒯鱼，赶上鱼多时不用搅，就是一个劲的蒯呀，有时我们半天时间就可以捕到鱼一麻袋或几麻袋，那才过瘾呢，有时我们把鱼捞上来倒在泡子的冰雪上，都捡不过来了，小点的鱼甚至不要了。有时出去打鱼就是一天，晚上回来时都走不动了，用爬犁拉着鱼回家天都黑了。到了家采取大小鱼分开的办法分鱼。有时没有秤，就拔堆分。我们上中学时每年冬天都得采用这种方法打几次鱼。攒一起去当时的公社集上卖鱼去，卖的钱有时交家里的大人，有时大人不要，我们就用这钱交学费，买书本。有时也攒着买衣服啥的…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太有意思啦…

也是在冬天，我们家附近泡子（池塘）里冰冻大约七八十公分的时候，我们白天在冰面上打几个圆周有七八十公分的冰眼，再在中间凿一个十公分左右的眼，水冒出来平槽，傍晚时分月亮爬上树梢，冰眼上面的水冻了一层薄薄的冰，鱼在水里奔着月光的亮儿就从冰眼出来贴在薄薄的冰面上望天（实际是出来吸氧）。这时我们就用搅罗网，将“望天鱼”捕上来，从傍晚到深夜九、十点钟，可以捕好多鱼。我们把这个方法叫打望天鱼。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感觉蛮有意思的……

冬季捕鱼方式还有一种叫就是寻找胖头鱼挂（这种胖头鱼不是南方那种连子鱼而是一种黑色长的不大的，我们当地管这种鱼也叫老头鱼）。我们长期在东北的泡子（池塘）冬天穿冰眼打鱼时，就会发现胖头挂，所说的胖头挂，就是这种鱼聚堆在一起少的几斤多时十几斤，几十斤。这种鱼上挂时在冰层中间是一种冬眠状态。我们管这鱼存在的形式叫“挂”。通常主要就是以下几种方法发现胖头鱼挂，一个是冰面封冻到一定厚度，又没有雪时，冰几乎是透明的，认真仔细查看冰层里面，有胖头挂时就是漆黑的一堆，用冰钎子，将冰层穿开，就可以把这一堆半冬眠的胖头鱼取出来。第二种方法是我们在冰面上打冰眼时，打到几十公分时，在冰眼的周边处有时就直接发现零星的这种鱼，从少到多有时就发现了胖头挂了，我和小朋友们乐的嗷嗷叫。第三种发现的方式，就是泡子（池塘）在三月下旬要开始融化时，融化一部分，冰面上有缝隙时水从缝隙里流出，小一点的胖头鱼，就顺水流儿浮出冰面，这时我们用铁锹顺着水流儿往外扬水，这时聚堆的胖头鱼就会沿着冰的缝隙陆续随着水流儿从冰面下出来了，冰面上胖头鱼就自然聚堆，捕鱼的场景到现在记忆犹新，仿佛就在眼前，真是挺有意思的。

开春时节在泡子捕望天鱼。我们家附近的大泡子面积较大长有二三百米，宽几十米，因整个冬天的封冻，冰层有一米多厚，整个泡子的地形是中间深，周边浅，最后整个泡子的冰面就塌陷下去，形成了锅底坑状。到每年的三月中下旬，雪融化形成延流水淌进泡子里，泡子冰开始融化，泡子四周的雪水和冰水，这些融化的水就会聚集到泡子底部水在老冰面上逐渐增多，三月份白天气温零上，晚上气温又降到零下七、八度，老冰上面的水又结成了新冰。在这之前我们整个冬季打的冰眼，有的就已融化透了，如气眼（就是底层冰面和新层冰面里的水上下通透了）这时候泡子老冰里面的鱼，就会出来，到新水域冰面处吸氧望天儿。每天早上新结冰面底下都会有好多鱼，被我们发现，我们就用斧子，冰钎，凿冰捕鱼，这时除面上看到的鱼我们及时捕获外，还有好多从老冰面底下上来的鱼，藏在了我们原来打的老冰眼的旧坑里，我们敲开新冰层，用搅罗网，将那里的鱼捕获上来，我们好多小朋友是每天起早都想抢先赶到泡子做第一个捕获者，你起晚了再去泡子让别人捕完面上就无鱼可捕了。有时除了早上，中午还可以去泡子捕鱼，有时一天就可以捕获几斤十几斤鱼。每年开春，我们采用这种方式捕鱼大体时间就是十天半个月左右，待泡子彻底融化开了，就捕不了啦。

现在想起来，捕鱼的经历真是回味无穷啊…

作者：老王（因行三，老伴对其昵称王三老头儿），男，五十年代末生于黑龙江，祖籍河北省卢龙县，现居哈尔滨。

文字写于2020年1月26日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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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孩子们不在家，我可以痛痛快快更新啦，下期预告：还是老王的童年生活，具体是啥，且听下回分解！

王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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